车站天桥、月台、铁轨被炸得稀烂,地上满是焦黑残缺的尸体。
几具还没有完全被沙石掩埋的尸体上空盘旋着几只秃鹫,尸体上好几个箭头还在,那断了的长枪却依然握在尸体的手里。远处,撕杀呐喊声不绝于耳,或许明天早上又将多几万具尸体。阴风开始怒嚎,似乎要唤醒死去的灵魂。
战士们攻城时,那惊心动魄的场面在脑海回荡。
城南征战多,城北无饥鸦。白骨马蹄下,谁言皆有家。城前水声苦,倏忽流万古。莫争城外地,城里有闲土。
那些阴谋家的身后藏满了无数无辜的尸体,而他们就站在这座山上俯瞰这片被战火笼罩的大地。
我们有一尊大炮,开炮的是几个不大说话的英勇的小伙子。有一个还不满二十岁,麦黄色的头发,矢车菊蓝的眼珠,遇到有人夸奖他发炮准确,他便象一个小姑娘似的马上红脸。
关公战秦琼是场势钧力敌惊心动魄的对决。这场战斗惊心动魄,极端惨烈。
战斗开始了。海面土布满了烟和火。炮弹落到海里激起的水花到处散开来洒在浪头上。克莱摩尔号开始向那八只敌舰喷出火焰。成半圆形包围着克菜摩尔号的整个舰队所有的炮台全部开火。水和天相接的地方燃起一片火光。仿佛海里喷出了一座火山。这一大片红色火光被风吹得东歪西倒,那些巡洋舰象鬼影似的在里面时隐时现。这一边,克莱摩尔号军舰的黑色骨架在这红色背景上很鲜明地显现出来。
每一发炮弹的落下,会砸碎多少人家,每一颗子弹,也许就有一颗灵魂与这个世界永别。可怜无定河边骨,都是深闺梦中人。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有生存与呼吸的权力。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天使,每个人都是自己生命的主角。为何你要砸碎别人的头颅,为何你要捏碎别人的喉管,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为何我没有选择捏碎你的喉咙。
他用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土地的红色太阳,耀得睁不开眼来。
战争,除了死亡和毁灭,什么都不能带给我们。战争给我们留下了惨痛的记忆,也留下了英雄,为了正义与和平而献身的英雄,我们无法忘记,忘记战争,忘记死亡与毁灭,更不能、不应忘记战争中的英雄们,是他们结束了战争,停止了毁灭,用他们的死亡,代替了别人的死亡。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
炮弹爆炸的黑色烟火越来越紧地扫荡着大地,榴霰弹的斜着飞出来的、刺耳的尖叫声越来越密地泼在进攻的人的身上,贴在地面上的机枪火力越来越残忍地扫射着。
二战时的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经历了惊心动魄的四十九天,最终成为二战的转折点3中国抗日官兵在国际反法西斯战线的配合下,与侵华日军展开了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
最后一个敌人在血泊里倒下,战争胜利了,满目疮痍的战场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只是那命悬一线的惊心动魄始终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在那广大无边的地面上,尽是雨和夜色,别的什么也没有,天,上的云和地底出来的云,在地面上散落布开,混在一块儿。
血红的晚霞在渐渐消退,双方就这样死死对峙着,既没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没有任何一方冲杀,谷地主战场上的累累尸体和丢弃的战车辎重也没有任何一方争夺。就象两只猛虎的凝视对峙,谁也不能先行脱离战场。
要进行战争只有一个借口,即通过战争我们可以生活在不受破坏的和平环境中。
这便是战争。要维护的始终是帝国的安宁,却又有多少人想过那些新鬼烦冤旧鬼哭的场景。恐怕,那些达官显贵们是不会想的吧。
枪是杀人的凶器,枪法是杀人的伎俩,战争就是对生命的践踏,无论用多么美丽的词语来修饰,也逃不过这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