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肉体的痛苦之上,再加另外一种痛苦。韦格勒说他从没见过贝多芬不抱着一股剧烈的热情。这些爱情似乎永远是非常纯洁的。
没有伟大的人格,就没有伟大的人,甚至也没有伟大的艺术家,伟大的行动者;所有的只是些空虚的偶像,匹配下贱的群众的;时间会把他们一齐摧毁。成败又有什么相干?主要是成为伟大,而非显得伟大。
术与语言是人类进步的两个有机体。一个是在沟通心灵,另一个是在交流思想。如果其中一个误入歧途,那社会就要出现病态。
实在这种快乐并非一般人所有的那种。时而是莫舍勒斯所说的嬉笑怒骂;时而是战胜了如许痛苦以后的动人的微笑。总之,他是战胜了。他不相信死。
似乎艺术之于托尔斯泰不再是他生命的要素;它是一种必须的消遣,或者是行动的工具。但是他的真正的目的却是行动而非艺术。
艺术家对于他的作品的爱是艺术的心灵。没有爱便没有艺术作品。
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生活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心灵太渴望快乐所以当他得不到的时候它就得自己制造快乐。当面对太残酷的现在的时候它就必须回到过去生活。过去的幸福时光仍留下些许的记忆它们的光芒在未来的时间里仍将长久的照耀着。
在这荒漠的天空,只有科伦娜冷静而纯洁的友谊,如明星一般照耀了一刹那。周围尽是黑夜,他的思想如流星一般在黑暗中剧烈旋转,他的意念与幻梦在其中回荡。
他甚至在一八二六年时在自己头上打了一枪。然而他并不死,倒是贝多芬几乎因之送命:他为这件事情所受的难堪,永远无法摆脱。
这是无目的地,单为了娱乐而浪费着超人的经历,宛如一条洋溢泛滥的河的欢乐。
我称为英雄的,不是思想或力量上伟大的人,而只是心灵上伟大的人。
但其中已混杂着一种不可言状的哀愁情调;这些美丽的躯体已沉浸在凄凉的氛围中。
人生是艰苦的。在不甘于平庸凡俗的人,那是一场无日无止的斗争,往往是悲惨的,没有光华的,没有幸福的,在孤独与静寂中展开的斗争。
凡事不能兼爱欢乐与痛苦的人,就是既不爱欢乐,亦不爱痛苦。
竭力为善,爱自由甚于一切,即使为了王座,也永勿欺妄真理。
我的信仰使人厌恶或阻碍别人,这是可能的。但要更改它却不在我能力范围以内,好似我不能改变我的肉体一样。我除了我所相信的以外不能相信别的,尤其在这个我将回到神那边去的时候。
我认为他在艺术上惟一的贫弱,是在于热情。
他心坎间洋溢着的温情全部灌注在这个孩子身上。这儿又是残酷的痛苦等待着他。仿佛是境遇的好意,特意替他不断地供给并增加苦难,使他的天才不致缺乏营养。
因为在褐色而悲壮的脸上,这双眼睛射出一道犷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