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近黄昏,都有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夕阳只能乘一点点空隙,迸射一条条绛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鱼,偶然翻滚着金色的鳞光。
每当白日依山尽,夕阳余辉便透过朵朵云层,像万道金光,如霞光万丈,把天空白云染得红彤彤,把大地山河映得金灿灿,仿佛整个世界在那一瞬间都变得金碧辉煌,热情奔放起来。
俯瞰小镇的黄昏,宛如天河里坠落了一弯金色的月亮,亲吻着故乡的田园,从炊烟袅袅的村寨里,不时地传几声狗吠鸡鸣,仿佛是一个遥远、朦胧的梦。
傍晚的云彩五彩缤纷。云彩一会儿是红色的,像一朵朵娇艳的鲜花;一会儿是蓝色的,像茫茫的大海;一会儿是金色的,像成片金黄的麦田。
过了一会儿,它像人一样姗姗而行,渐渐地靠近山。这时的太阳光不再刺眼了,它已经把这耀眼的光慢慢地收敛起来,只射出柔和光芒。
傍晚的云彩瞬息万变。眼前的云彩,刚刚还是满园盛开的鲜花,转眼间就变成了鸟语花香的森林;明明是一匹四蹄生风的骏马在奔腾,还没等你完全看清楚,它又变成了一条连绵起伏、曲折蜿蜒的长城……
今天不早了,黑云悄悄侵入天空太阳一定是急坏了,越发的红,拼命地往西下落,不一会儿就只留下了一个月牙似的边。黑云见太阳躲了便更加嚣张,霸占整个天空,丝毫不肯露一点。太阳则早已没了影子,只留下了一圈残留的金光。
黄昏,可能是一抹云霞受了夜的嘱托,悬挂在西方的天穹,也可能是温馨夜降临的前幕,但是无论怎样,黄昏都是那么的迷人,不仅因为它的彩云朵朵,更是它能抱一一种毁灭自我来阐释夜的真谛的决心。
我透过松林的缝隙,望见那夕阳坠落下去,收敛了它的光彩,然后抛下云朵,独自溜到了地平线上。云朵们不能借助于太阳的美丽光彩来梳妆打扮自己了,色彩由绯红到粉红,渐渐暗淡下去。
慢慢儿,太阳开始变红。这时,我仿佛看见了七种颜色在不停地变幻着,太阳似乎在转动似的,一会儿青,一会儿紫,一会儿红,五光十色,美丽极了。
一丝愁绪,几抹悲凉,日落黄昏晓。温一壶酒,在冬日的黄昏里,把心事付诸瑶琴,唱弹一曲渐黄昏,千丝万缕,点滴凄凉意。
云霞的形状也一会儿一个样。有时像团团棉花,有时像江面上的波浪,它们变化得是那样的自然,那样的迅速,那样的瑰奇。
现已是黄昏。残阳依山,夹杂着片片鳞波的湖面,显得那么优柔缠绵。柳叶在这凄凉的背景下,也变的沉默,水中的鱼儿更是婉转,回缠。我喜欢黄昏,不仅是因为它有优美的画面,更是因为它对忧愁的惜连。
一团大火球似的夕阳,终于滚落到西山背后去了,晚霞也收尽了她的最后一抹余辉,天地昏暗下来。
我来到坡下的河塘边,观赏起夏天傍晚的美景来,只见晚霞烧红了半边天,映红了一塘水,染红了整片山。霞光的范围慢慢地缩小,颜色也逐渐变浅了,紫红变成了深红,深红变成了粉红,又由粉红变成了淡红,最后终于消失了。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黄河边上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
黄昏了,太阳依然不饶人地迟落早起侵占去大部分的夜。夜仿佛纸浸了油,变成半透明体;它给太阳拥抱住了,分不出身来,也许是给太阳陶醉了,所以夕照霞隐褪后的夜色也带着酡红。
云彩就像一位神奇的魔术师,看她,有时像威风凛凛的老虎,张牙舞爪,扑向小兔子;有时像调皮的小松鼠,翘着大大的尾巴;有时像活泼可爱的猴子抱着香蕉,剥开香蕉的皮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了……
黄昏已经谢去,夜幕早已铺开。高高的法国梧桐,被刺眼的白色路灯照亮。在黑色的夜空里镶了一圈又一圈攫绿,有时被拂过的夜风飘动,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只那么一阵,就消失在无限的宁静之中。
眼前的景象颇似一幅中国画:溶溶的月色,悠悠的江水,卖粥的小艇,“长须”轻拂的古榕,寒光闪闪的古炮,耍拳弄棒的人们……啊,鹅潭的夜色真美,那是富有中华民族传统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