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渐渐模糊了我的视野,慢慢地,整个世界变白了。弯弯曲曲的小路上,光秃秃的树枝上,高高低低的屋顶上,都铺上了一床厚厚的白白的绒被子似的,真成了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
现在,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冬季山中雪景,你看那洁白的世界底层奔流着的黑带似的溪流,那树林里交错承载着白雪奏鸣的纤细音调的枝丫,那被雪压得低垂下来不时打着寒颤的针叶树的枝头,无疑把我们带入了一个银铺玉砌的充满浪漫的世外桃源,偶尔,一阵清新而又有几分寒意的风儿涌来,便调皮地将枝头白色的粉末像烟雾似的抖落下来。使得这山,这树,这雪增添了几分神秘。
下雪了,先是小朵小朵的雪花,柳絮般轻轻地飘扬;然后越下越大,一阵紧似一阵。
我认出,那些雪地上凌乱闪烁的脚印,是诗;而被踩得黯淡板结的路,是散文。落在树上的雪,不是嫁接,而是塑造。披上雪纱的世界,终于出现了轮廓。
雪让人的感觉只有一个字–冷。大地一片银白,一片洁净,而雪花仍如柳絮,如棉花,如鹅毛从天空飘飘洒洒。
一团团、一簇簇的雪飞落下来,仿佛无数扯碎了的棉花球从天空翻滚而下。
一大早,街头上就有了“唧唧喳喳”的孩子们了。孩子们呵着冻得通红的、像紫芽姜一般的小手,七八个一起来塑雪人。雪人虽然不过是上下大的一堆,然而很洁白,很明艳。孩子们用煤球给他做眼睛,又拿纸剪成嘴的形状,涂上深红的颜色,贴在雪人脸上,就这样,雪人做成了。孩子们对它拍手、点头、嬉笑,为他喝采。他们似乎忘记了寒冷,他们心里充满了希望。
一夜大雪,城市的房顶上积起了一层厚雪,站在高楼的平顶上望出去,就像连绵起伏的雪山。
冬泳的人,可曾想到用雪的光焰沐浴!晶莹闪烁的土地哟,我是走向我的来世,还是回到我的前生?我时常冥想着这场雪的边缘,那黑白相间,为一切征程划定的界限。
饱览这蔚然壮观雪景:西岭的千山万壑,全都笼罩在云雾中,无所谓天,无所谓树,也无所谓高山峡谷;有些地方则隐隐绰绰,有如笼着轻纱;有些地方云雾停留在山腰,汇成一片茫茫的云海,雪白的山峰有如座座小岛;有些地方云雾只飘浮在上面,挡住山顶,尤如银峦直插云霄,好一幅精妙的雪景图啊。不禁使我咏颂起杜甫的“窗含西岭千秋雪”,若是诗圣见此景色不知又能写出何等佳句。
雪下起来了。多么美丽的雪花呀。在初冬刚来到的时候,雪花就及时地报告了冬天的来临。下课的时候,同学们跑到操场上,有的在欢呼,有的在跳跃,有的张开双手去接那飞舞的雪花。看哪,快看哪,雪把大地盖上了。天上,地上,到处是雪。白色的大地,白色的房屋,白色的树林。
那雪花洁白如玉,它是天宫派下的小天将,还是月宫桂树上落下的玉叶呢?雪花像美丽的玉色蝴蝶,似舞如醉;像吹落的蒲公英;似飘如飞;像天使赏赠的小白花儿;忽散忽聚,飘飘悠悠,轻轻盈盈,无愧是大地的杰作!只见眼前的雪花像蝴蝶一样调皮,一会儿落在屋檐下,一会落在树枝上,还不时飘在行人的脸上。
下午放学的时候,天空中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白雪在天空中纷纷扬扬,漫天飞舞。屋顶上、汽车上、树木上都好象穿上了银装;田野里的庄稼、公园的草坪都盖上了一层雪白的棉被。整个世界都染成了白色,真美啊!
拉开院里的灯,灯光穿透漆黑的夜,院里如同白昼。下雪了,漫天飞舞的雪花如同落入凡间的精灵,纯洁明净,不愿落尘埃。飞舞的雪花有细雨的陪伴并不孤单,雨水洗去地上的尘土,雪花簇拥着很快融于水。细雨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悄然离去。雪依然在下,越下越大,院里有了积雪。
雪花飘飘,整个绥芬河变成了一个白茫茫的世界。在学校门前,轿车像一个个雪白的大面包,叶子落光了的树上挂满了洁白的雪花,风一吹,雪花仿佛春风中的桃花瓣愤愤地落下来。
风越来越大了。那朵小云变成了一片白色的浓云,慢慢地升了起来,扩大起来,渐渐遮满了天空。下起小雪来了。陡然间,落起大块的雪片来了。风呜呜地吼了起来,暴风雪来了。一霎时,暗黑的天空同雪海打成了一片,一切都看不见了。
大雪随着寒冬来了,街道仿佛是银子铸成的,那么亮,那么有光辉,长长的冰柱像水晶的短剑挂在檐前,行人的呼吸也化作了一股股白烟。
走进学校,周围树上堆满了雪,变成了各种形状的白色珊瑚树,高楼变成了白塔,白雪像床大毯子,将大地紧紧地裹着。大地像怕冷似的,缩到毯子里面去了。走在道路上,从两排树上飞落下来的雪花擦过脸颊,一个人漫步着,有种奇幻的感觉,像做梦一样。
今天早上窗外下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漫天飞舞,从天而降。门外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粉妆玉砌,漂亮极了。
雪花从银灰的天空悠悠地飘下,像满天白色的蝴蝶在迎风飘舞。你瞧!雪花姑娘的足迹已经遍布整个世界――嫩绿的草坪上铺满了雪花,远远望去,宛如一片银白色的海洋:在那些小巧玲珑的野花身上,有的雪花即将化为小水珠,仿佛是在花蕊中镶嵌上的一颗颗洁白晶莹的钻石,装扮着花儿;披上了银装的树木,在徐徐吹来的微风中舞动着高大魁梧的身姿,正在跳一支冬日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