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是平凡的,平凡得让你感觉不到她的存在;美丽是平淡的,平淡的只剩下温馨的回忆;美丽是平静的,平静得只有你费尽心思才能激起她的涟漪。
你脸白心好的女人,在梦中也莫忘记带一把花,因为这世界,也有做梦的男子。无端梦在一处时你可以把花给他。
一切充满了善,然而到处是不凑巧。既然是不凑巧,因之素朴的善终难免产生悲剧。
翠翠在风日里张养着,故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故眸子清明如水晶。
水是各处可流的,火是各处可烧的,月亮是各处可照的,爱情是各处可到的。
两人仍然划船过日子,一切依旧,惟对于生活,却仿佛什么地方有了个看不见的缺口,始终无法填补起来。
白日里无事,就坐在门口做鞋子,在鞋尖上用红绿丝线挑绣双凤,或为情人水手挑绣花抱兜,一面看过往行人,消磨长日。或靠在临河窗口上看水手铺货,听水手爬桅子唱歌。到了晚间,则轮流的接待商人同水手,切切实实尽一个妓女应尽的义务。
近水人家多在桃杏花里,春天只需注意,凡有桃花处必有人家,凡有人家处必可沽酒。
这两年来两个中秋节,恰好都无月亮可看,凡在这边城地方,因看月而起整夜男女唱歌的故事,皆不能如期举行,故两个中秋留给翠翠的印象,极其平淡无奇。
翠翠同他的祖父,也看过这样的热闹,留下一个热闹的印象,但这印象不知为什么原因,总不如那个端午所经过的事情甜而美。
他们生活虽那么同一般社会疏远,但是眼泪与欢乐,在一种爱憎得失间,揉进了这些人生活里时,也便同另外一片土地另外一些人相似,全个身心为那点爱憎所浸透,见寒作热,忘了一切。
感情有时候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和任何人无关。爱,或者不爱,只能自行了断。
金钱可以买来名贵的手表,但买不来宝贵的时间;金钱可以买来美味的食品,但买不好的胃口。
这些诚实勇敢的人,也爱利,也仗义,同一般当地人相似。不拘救人救物,却同样在一种愉快冒险行为中,做得十分敏捷勇敢,使人见及不能不为之喝彩。
火是各处可烧的,水是各处可流的,日月是各处可照的,爱情是各处可到的。
蓬蓬鼓声掠水越山到了渡船头那里时,最先注意到的是那只黄狗。那黄狗汪汪的吠着,受了惊似的绕屋乱走,有人过渡时,便随船渡过河东岸去,且跑到那小山头向城里一方面大吠。
美丽是平凡的,平凡得让你感觉不到她的存在;美丽是平淡的,平淡得只剩下温馨的回忆;美丽又是平静的,平静得只有你费尽心思才能激起她的涟漪。
日子平平的过了一个月,一切人心上的病痛,似乎皆在那份长长的白日下医治好了。
一个人记得事情太多真不幸,知道事情太多也不幸,体会到太多事情也不幸。
一切都是那么静寂,所有人的日子都在这种不可形容的单纯寂寞里过去。